从拉弥亚气喘吁吁的模样可以看出,她是一路小跑过来的。
她跟莲说过了,她能够感觉到不安,那股幽邃的深渊之力对她来说,太敏感了。
不过究其真正原因,其实只有一个:坚冰终于融化,利维坦丁堡再次出现,大洪水要到了。
“你是……”绯利亚依然警惕地把剑对向拉弥亚,随后便听到了奥托的警告声。
“姐姐!小心!”
绯利亚听到这话,在看到拉弥亚并没有动作之后,下意识地把剑搭在后面。如果自己视线没有什么攻击,这道攻击多半来自背后。
尽管如此,绯利亚还是不相信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弯曲的镰刃即便被剑挡下,依然能够通过独特的角度刺破绯利亚的盔甲。血液顺着白色盔甲流了下来,直到铁裙的末端,如雨滴般落下。
原本这一招能够必杀的,绯利亚的力气却挡住了阿卡塞特,镰刀错位了,刺中了她的锁骨,并且不能进一步刺穿。
“你输了。”阿卡塞特佯装悲伤地看着绯利亚,绯利亚推开阿卡塞特,跌跌撞撞地向拉弥亚的方向跑去。
阿卡塞特的眼神充满怜悯,她十分有信心杀掉拉弥亚和绯利亚。
她最后没有动手,她向母亲保证过,绝不对【拉弥亚】动手。
更何况正如前文所说,绝望的方式有那么多种,为什么偏要用这一方法呢?
阿卡塞特潜入进影子里,通过深渊奇迹:【影子世界】,阿卡塞特公然逃脱了他们的追杀,这笨拙的技俩,很难想象是她的手笔。
“她走远了……”拉弥亚话音未落,绯利亚就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审判官有问题?”
“我的母亲和她都是世末歌者,她们奏响生与死之歌,引领着传说中的大洪水。”拉弥亚眯着眼睛,对绯利亚的行为表示理解。
“从我小时候,她的容貌就不曾改变。她教导我要做一个好人,一位好骑士,在众人面前力排众议让我进骑士团修炼,而且鼓励我选择自己的道路……”绯利亚虽然没听懂拉弥亚所说的谜语,但是还是明白这朦胧的背后一定隐藏着重大危机。
“如果你信任我的话,我们还是可以解决这个危机。”拉弥亚有意把公主拉入自己的团伙,这样林曦瑙就不用去做那种大不敬之事。
——
“绯利亚居然没有出现。”林曦瑙很失望,非常失望。他很头痛,因为这可能是一个信号:公主要么以后不会出席这些活动,更严重的,则是公主可能已经逃出城外了。
“干脆随便用一个高级军官来洗脑吧。”琉璃西亚建议道,他们两个在街道的一头接话,声音很小,林曦瑙讨厌这种感觉,琉璃西亚说的话他有时要反复问两三遍才能确信。
琉璃西亚对此无所谓,她好像没有脾气的人偶,可是有时却又很有人情味一样。
“伯希蒙德如何?”林曦瑙说,“深层次的洗脑就是把人不知不觉中进行控制,等到一个暗号作为开关,然后让对方完全陷入自己的控制。”
“我只怕我们太过招摇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们对面突然围拢了很多人:什么样的人都有,平民,商人,厨师,难民……他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对面那个地方,就像前面出了什么大事。
起初,林曦瑙还不以为意,直到他隐约听到一个人这么喊道。
“审判官大人死了!”
林曦瑙和琉璃西亚面面相觑,不等琉璃西亚开口,林曦瑙就跑进人群里,想要挤到前方去看。
他惊呆了。
线索断了,阿卡塞特死得不明不白,虽然不知道凶手,但是从现场的惨状来看,一定是某种特别凶恶恐怖的东西袭击了她。
琉璃西亚则看出更多端倪,阿卡塞特看上去很明显在变得支离破碎之前就已经被吓死了,极度夸张的表情,让林曦瑙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。
要知道,她曾经还请自己吃过饭,在自己创业初期还投资过的。
阿卡塞特保留了原来的头部,但是脖颈以下似乎只剩下一张漂亮的人皮,原本还充满希望的维娜城顿时变得阴暗无比。
许多受不了这副惨景的人们直接呕吐出来,他们不想看到平时敬爱的阿卡塞特审判官居然变成这副模样,其中相当一部分人甚至对她还有过想入非非的下流想象。
“别看了,回家吧。”琉璃西亚拉着林曦瑙的手,林曦瑙就像钉子一样立在原地不动,因为他越来越觉得事情变得恐怖起来。
诚然,阿卡塞特确实像是被凶杀了,但是林曦瑙的大脑风暴却为他构筑了截然不同的猜想。
一个扭曲的恶魔,别扭地脱下自己穿戴的人皮,然后对头套做了极其恶趣味的颜艺动作来恶心人。
而且,在他脑海中,阿卡塞特和一个人的形象逐渐重合起来,但是这怎么可能,如果是真的,那么从他踏上这片大陆开始,那个恐怖的存在就已经监视着他,不知不觉地融入进自己的生活。那么融洽,那么和蔼。
现在,它的伪装正在一点点地被撕开,美好的外表下藏着的,是不可描述、难以形容的残忍存在。普通的鬼怪与恶魔,通常也只是害人生命罢了,但是这一头自始至终都在玩弄着他,犹如猫的存在,不肯一下子把猎物玩死。
现在它故意最后一次惊吓林曦瑙。
正如德尔洛卡所说——他被骗得太惨了。
——
过去,斯卡蒂雷亚的旧亚特兰蒂斯。
“哈哈,我成了!”姮娥兴冲冲地把住海德拉的肩膀,让她欣赏自己的研究成果。
通过无数道炼尸术与傀儡术的实践与融合,姮娥终于模仿出主父的工艺,制造出了一种看上去像人的东西。
唯一不同的是,它没有灵魂,虽然有着和人一模一样的器官和组织,它却无法自主地活动。
在那道熔炉旁,都是死去的【土著】们,他们来自战俘,原本根据斯卡蒂雷亚的法典,这些战俘会被奴役到老死和累死,他们要进行残酷的体力活,在冰天雪地之下赎罪。
现在他们有了更快捷的方式。
海德拉没有告诉自己的母亲和姐姐,她就知道对方不会同意自己的看法。
她看着眼前一具小孩的尸体,海德拉认真阅读过姮娥的每一道制造工艺的程序,她对其内容大为惊恐与震撼。每一次姮娥开始制作她的【东西】时,海德拉都会注视着这群被视为【材料】的【牲畜】,她等待着他们死去的时候。
大多数人在姮娥用【原罪】搅拌的第一次就死了,他们死的很痛快,即使痛苦,也比后面那些没能立刻死去的人们幸福得多。
姮娥故意留着一部分人处于生与死的边缘,细致地记载着他们的情况。同时,她养的【月兔】吞噬着流窜的灵魂,尖叫声总是能够被即时地扼杀,然后再度归为平静。
有些人为了自己的亲人自愿加入了这场疯狂的献祭,他们死得不情不愿,因为他们很快发现海德拉的小团体不会兑现他们的任何承诺。在这过程中,姮娥发现了痛苦是力量之源,这也符合她幼时学到的先古遗迹的说法。
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弗乱其所谓。
原来通往最强的通道就藏在这么不经意的一句话中。
但是很快,姮娥就笑不出来了。
一记强而有力的拳头将姮娥整个人都打在墙上,她的骨头几近碎裂,速度之快,以至于海德拉居然毫无察觉。
当她回头看向那个人的时候,她害怕了。
利维坦正极度愤怒地看着自己,有那么一瞬间,海德拉以为自己会被利维坦杀死。
只是利维坦只看了那么一眼,主父给予她的智慧,就让她瞬间理解了姮娥和海德拉花费几年才初步定稿的炼成方案。
利维坦之所以没有想到这一点,其他始祖和他们的眷族之所以没有开发这项技术。
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姮娥和海德拉一样邪恶吧。
利维坦一步一步地走向姮娥,海德拉知道,她一定是去取这个【土著】的性命。她拉住自己的母亲,同样被一拳打到,力道之大以至于鼻梁骨都被震碎,达贡接过了海德拉,他身边的触须分队的士兵将海德拉禁锢住。
利维坦的手上还拿着姮娥总结的笔记,她用笔记拍了拍姮娥满是鲜血的脸。
“你们研究的巫术,居然还能把人给复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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